与此同时,魏忠已经疾马来到了杏春楼,这是专供东陵士兵消遣的地方。
“给爷叫五个清倌人,十倍银子,买一夜!”
魏忠一到就和店掌柜吩咐道,想着无论如何也得给师兄配清倌人才行。
但是转念一想,万一清倌人都和冷妖妖那样,黄毛丫头,啥都不会怎么办?(魏忠误以为妖妖是禁欲系的妹纸!)
于是又跟老板再要了五个红倌人,“要技能特别好的,能撩人,会勾人的!”
他咧嘴一笑,心想,他那个痴情师兄,对冷妖妖那么守身如玉,必须给南宫翊挑些大师级别的技师,才能让师兄心甘情愿被解毒。
然后,魏忠一边付银子,一边喃喃自语道:
“一个大老爷们,干嘛单恋一枝花?东陵有头有脸的男人,哪个不是妻妾成群?师兄,真是——矫情!”
店掌柜一边收银子,一边咧嘴陪笑,“是是是,大人,是否要给您另外配几个姑娘?”
“您今天花的银子多,俺们店今天另外送大人三个红倌人,期待大人下次照顾生意!”
谁知魏忠一听,眼珠子都快翻到天上去了。
“槽!你特么眼睛瞎了吗?老子可是公公!”
店掌柜这才定睛看了魏忠的衣着打扮,然后尴尬地笑起来:
“嘿嘿,是是,小的眼瞎,小的眼瞎,大人见谅!”
魏忠又骂了店掌柜几句,才带着姑娘们分坐两辆马车,往战王府赶去。
他一边骑着马,一边想掌柜的话,然后老脸一红:“特么居然敢调戏老子?”
“爷的初元岂能交代给杏春楼的姑娘?”
然后想到了南宫翊,魏忠又忽然哈哈大笑起来。
“师兄这次是真的没办法,哈哈。”
“希望冷妖妖那西襄小丫头,以后别怪师兄,这次我替师兄做主了,哈哈哈哈。”
红倌人的马车内:
五个妖娆艳丽的女子各拿出一面铜镜,仔细照了又照,还拿出随身携带的胭脂水粉补了补妆容。
“秋葵,你这粉可别再补了,已经够美了!你要是再补,我们几个可怎么混呀?”
大家听说这次的军爷出手阔绰,全都铆足劲,想要好好表现,多得一点‘小费’。
“瞧你们说得,我看你们几个人,个个脸涂得跟猴屁股似的,一点都不比我逊色呀!”
秋葵一边应付着小姐妹们,一边拼命把薄纱往两边扯扯。
“秋葵,你过会儿见了大爷一定要多笑笑,得了银子可要记得给姐几个分些细软呀,哈哈哈……”
秋葵也不生气,连连答应,一路上说说笑笑,众人巴不得赶紧到达目的地。
清倌人的马车内:
姑娘们就没有这么热闹了,大家一个不搭理一个,一会儿顾影自怜,轻轻叹气,一会儿又拿出铜镜整理妆容。
然后想到那十倍的工钱,又趁人不注意,悄悄把素色衣服往敞了拉拉。
终于有个姑娘耐不住寂寞,悠悠开口了:
“可怜我香秀,今晚就要为了银子交代于此。以后我再也不能当那出水白莲,圣洁的芙蓉,真是可悲可叹呐!”
“香秀只要过了今晚,必定改名为‘香怜‘,纪念我今晚的悲惨!”
然后她又把车帘轻轻撩开,看了一眼马背上高大英俊的魏忠,脸上立马露出娇羞。
“若是今晚,是跟外面的这位爷,香秀就值,就不改名!”
旁边的人听完也不装了,“香秀你别浪,外面这位爷,高是高,帅是帅,可惜人家是位太监,难道你没有看出来?”
“你看他那衣服,一看就是公公的打扮,哪里是个男人呀?”
“哈哈,我劝你呀,还是不要多想了。”
另一个清倌人也放下矜持,“自古以来,客官们都是人丑钱多,你又不是不知道?”
然后她拿出镜子补了补妆,“今晚必定是个肥头大耳的丑八怪,不然岂能舍得花这么多银子?”
几个姐妹一听,纷纷觉得有道理,然后居然自顾自地哭了起来。
后来,想到过了今晚,明天就是红倌人了,又瞬间笑作一团。
“这身价被抬上去了,以后可就掉不下来了。”
几个姑娘谈笑间,也渐渐放下心防。
甚至还幻想着今晚的军爷可以看在她们肤白貌美的份上,把她们几个都收了,留在府上当小妾。
她们越聊越高兴,还真的按照年龄,排了妾室的大小,互相以姐妹相称起来。
“对了,香秀,你最擅长唱曲,赶紧唱一支给姐妹们解解闷吧!”
“这路途漫长,你唱一支给我们姐几个缓缓紧张!”
香秀一听,也不矜持了。她拿出铜镜照了照,然后清了清嗓子,便正儿八经地唱起曲来:
“秋风起,菊叶香,江南好地方……”
“又是面来,又是汤,粮食装满仓……”
“小燕子忙,蜜蜂忙,处处好景象……”
……
魏忠:“???”
他是八级武力的高手,自然能听清楚姑娘们聊的什么,唱的什么。
“槽,唱得真难听!”
他拔了撮马毛塞到耳朵里,骂骂咧咧道:
“玛德,骂我不是男人倒也算了,曲子还这么难听!”
“槽,造孽!”
——
战王府:
当魏忠把姑娘们带到战王府时,南宫翊听到响动,就把面具戴了起来,皱着眉,非常不悦。